第199章大丈夫小女人

苗庆之脑子里面想着苏岩的这些手段是谁教给他的。

谋一国,这可都是王霸之业。

不是说你到书楼翻看几本典籍就能得到的诀窍手段,这种事情,更不会有那个先生冒天下之大不韪传授给苏岩。

可在苏岩口中,这些话说出来,就像这个人之前做过无数次一样。

所以气质出众的苗庆之看苏岩的眼神有点怪异。

想来想去,也只能将其归结为公主的血脉太强大,苏岩完美的继承了西凉皇室的血脉天赋。

这样一想,苗庆之又欣喜了起来。

不久之后,西凉国的遗臣琴待招内心又稍微的遗憾,可惜西凉国皇室一脉已经断绝,否则活着的皇子应该也是苏岩这般。

苏岩那有时间去理会苗庆之此时此刻内心的想法。内心想着的就是怎么行动。

赘婿是那种自己一旦有想法,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无畏前行的人,西凉国的琴待招苗庆之同样是实干家。

两個人坐在草坪,开始细化方案。

日影西移,草坪的那边,霍家大小姐又难受了起来。

这小灶开的可不是一般的长。

学院钟声响起,苏岩和苗庆之也将谋梁国的整个方案敲定了下来。

霍家大小姐的目视中,苏岩起身,脚步匆匆的离去。

驾车到学院门口的是钟宴。

早间出门的时候苏岩就对曦月交代过,自己要去王府,所以晚间曦月没来。

夜色将起,已经是轻车熟路的苏岩进入王府。

一个时辰之后,苏岩出王府,马车行驶向秋府。

车厢内的苏岩轻微出了口气。

没有意外,甚至比想象的更顺利。

和陈狄青的交谈,自始至终,就一个字,顺!

陈狄青的观点很明确,于情,自己对广陵王和裴峨嵋有救命之恩,这个忙要帮。于理于势,就像自己对秋相如说分析,一个独立、亲近晋国的梁国远比姚定秀控制的梁国更利于当下晋国的局势。

所以往后的交谈,又成了陈狄青对自己计划的一种补充。

这个层面,领军作战的陈狄青便表现出了琴待招苗庆之不具备的专业性。

羌戎至今没有建国,关键原因就是陈狄青这些年的分化削弱,制造矛盾,所以对于横在梁国和北燕之间的羌戎离火部、大荒部的实力,广陵王了若指掌。

这些信息作用于计划,北燕如何出兵,多少兵力,打开一条通道之后在何处建城驻兵,广陵王都给了真知灼见的建议。让苏岩收获匪浅。

所以车厢中的苏岩心情相当不错。

回到秋府,秋相如和二房的秋居正找上了苏岩。

二房家主到来,苏岩知道前夜的那些事情秋相如已经告知了对方,而且秋居正肯定也是支持。只不过赘婿猛然间成了梁国的前皇子,身份骤然转变,二房家主面对苏岩就没有秋相如那样自如。

有点拘谨。

而且一想到苏岩即将要做的事情,还有点紧张。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心态变化,苏岩也由着秋居正慢慢适应转变。

一炷香的时间,府中的事情便敲定了下来。

秋相如隔日便动身到广陵,将这件事情告之秋太公和三房的秋伯庸,然后秋伯庸以扩大北燕商市为名,带着秋太公和三房、二房那边没有到广陵的家眷慢慢向北燕转移。

动身的时间确定在隔日,是因为苏岩还要和姬北赢互通一下信息。

秋居正则将秋府在都城的生意开始向靠近梁国的晋国东北转移,连带商会向晋国东北发展。

这些事情安排下来,夜色已经逐渐深沉,秋相如和秋居正叮嘱苏岩一声早些休息,两个人离去。

苏岩照例修行到子夜时分,随后沐浴,到了小楼。

秋子衿坐在床铺靠里的位置,苏岩掀被,坐了进去。

苏岩感觉今晚秋子衿的精神出奇好。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好的事情要分享一下。”

秋子衿仰头。

五官精致,头扬起来的时候颈脖拉出一道优美弧线,如漂亮的天鹅颈。

大半的身子从薄被中露出来,一套水月白,微透的里衣挂在香肩上,秋子衿认真地开口:“昨晚你说过的!”

“啥呀!”

“看看就知道了!”

夏日的夜晚,房间内的温度也不低,秋子衿将薄被掀到床角,盘膝而坐。

苏岩明白了,这是要给自己展露胎息法。

靠着床榻,脸上有淡淡的笑意,苏岩看着认真起来格外秀美的自家娘子。

秋子衿已经进入到了状态当中,按照胎息法的功法诀窍,意念神阙呼吸。

苏岩的感观中,秋子衿的呼吸逐渐绵长。初始的时候,鼻腔间出气声音还是很清晰,但慢慢的,鼻腔的呼吸绵长也细微了起来,如疏雨滴梧桐。

“哎吆,不错哦!”苏岩夸赞一声。

秋子衿能听得见苏岩夸赞,但没有停止功法的运转,一个循环三十六息下来,秋子衿说道:“我已经入门了。”

“那也不行!”苏岩的语气不容反驳。

随后赘婿就看到自己鬓角的一缕头发如狗尾巴草一样飘了起来。

这一下,苏岩都有点惊喜。

前夜以精神力为茧,包裹秋子衿,结果遭受到秋子衿精神抗拒,苏岩的头发也飞了起来,那种现象就如同摩擦生电,这一次就不一样,是秋子衿纯粹的精神力包裹自己头发,将其漂浮了起来。

“子衿你真的很有天赋。”

秋子衿不接苏岩的这句话,问道:“今晚夫君便不需要以精神力安抚我睡觉!”

前夜苏岩说的是发簪,如今秋子衿托起来的是头发,不过苏岩这一次倒也不较真,该有的鼓励还是要有。再说了,真要有惊梦的征兆,以精神力再一次安抚就是了。

“好!”

秋子衿眉眼间顿然就有了笑意。

“等胎息法到了火候,子衿可以修行周天呼吸发,将精神力化成念力,或许往后还能修行炼神。”

想了想,苏岩又说道:“炼神第九境是洞府境,开窍纳气,三百六五个窍穴如洞府,意思是洞天福地,窍穴的元气会反哺肉身和精神,要是到这一步,或许就能慢慢控制心障业火!”

“好,都听夫君的!”

说完这句话,秋子衿拉起床尾的薄被。

“夫君休息吧!”

“好!”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秋子衿略微向苏岩靠了靠,“也不不知道母亲现在如何!”

苏岩知道秋子衿说的不是秦星竹,是宫溪,原主生母,也是这个世界自己的母亲。

调整了身姿,苏岩侧卧,秋子衿也转身了过来,苏岩握着女子的手说道:“我会很快救出母亲!”

“嗯!”

秋子衿点头,随后带过这个话题,看着面向自己的苏岩,开口说道:“去年这个时候,夫君到了府中,有些事情,我做的不对。”

秋子衿说的曦月拜堂的那件事。

“这样想才是不对,当时你的身体状况,我是知道!”

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苏岩笑着说道:“就是那晚呀,床上到处都是枣子、花生!”

这是当下的习俗,新婚之夜,床上放一些枣子、花生,意思自然是早生贵子。

“然后呢,你让曦月将枣子花生都收起来了!”

“曦月收拾了一些,但没收拾干净!”

气氛很轻松,所以秋子衿笑着说道:“你被硌到了!”

苏岩也是笑着回了一句:“自然!”

“然后呢!”

“然后呀,我将花生枣子都吃了,继续睡觉!”

秋子衿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轻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秋子衿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看着苏岩。

苏岩的目光迎合着对方。

“夫君熄灯吧!”

“嗯!”

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岩灭了灯,转身侧卧,黑夜里,秋子衿温暖的身体靠了上来,钻入苏岩怀中。

不久之后,苏岩的手出现在了秋子衿的脊背,握枪御剑的手指拽了一下系带。

系带没有动,秋子衿面色绯红,轻声说道:“不是这样的!”

“那是咋样的呀!”

苏岩又拉了一下,依旧很牢固。

感受着苏岩的沮丧,秋子衿轻声说道:“还是我来吧!”

“百无一用是书生呀!”

秋子衿笑着的反手解开系带。

夜色里,男人的气息如蚕茧一样包裹上了秋子衿。

…………

夜色深沉,秋子衿白皙的手臂从被子中伸了出来在寻找着衣服。

苏岩潜意识的又抱住秋子衿。

蜷缩在怀中的秋子衿没有动。

一边感受着苏岩的呼吸,一边心里面想着:“穿上里衣再睡觉不好吗!”

这个问题想了许久,秋子衿又心道:“成了真正的夫妻,或许就是这样的!”

随后秋子衿踏踏实实的靠着苏岩的胸怀,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天色未亮,楼下的房间内灯火亮了起来,随后响起曦月起床的走动声。

不久之后,苏岩轻手轻脚的下床。

转过身子,将薄被轻轻盖在秋子衿身上,又将那些散乱的衣服收拾一下,无声的走出房间。

苏岩出门,看似婴儿一样酣睡着的秋子衿眼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

从被子里面伸出去的手拿起里衣,随意披上,坐起来秋子衿双手抱膝。

其实才十八岁的秋子衿红着脸想着昨夜的那些事情,满眼幸福,就像一个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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