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羞愧难当

“嘟嘟嘟”萧晨曦正在上班,她在走廊里急匆匆朝自己办公室走去。裤腰里的拷机突然闪烁绿灯提示,她打开一看,原来是郭

海涛在呼她。她看一下四周,离自己办公室最近。所以,一阵小跑,拿起自己办公室的电话,给郭海涛回电。“喂,怎么样?你

找到我哥了没?”

郭海涛也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他正等着萧晨曦回电。“好消息,人我已经找到了。他们被一位名叫吴青的黑车司机带去建筑工

地上班了。我把这个人家里的联系电话告诉你,剩下的,都不是我的是了。”

萧晨曦一听急了“喂,郭海涛,你找到他们了,干嘛不将他带到我们家?”

郭海涛“切......”一声,急忙回答“唉,我的大小姐,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他的去向。开黑车的驾驶员电话号码,还是乡巴佬

小旅馆老板告诉我。当我找到乡巴佬小旅馆的那一刻,他刚刚被人带走。你表哥的影子我都没见着,怎么带他去你们家?告诉你

,为找你哥哥。差点被我母亲开除了,还没找你算账呢!”

萧晨曦终于听明白了“啊!你原来没有见到我哥呀?你是想说,我让你去找我哥。你现在只找回开黑车驾驶员的电话号码,是

这么回事吗?”

郭海涛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么回事。我的收获,只有带你哥哥走的,黑车驾驶员的电话号码。萧晨曦,有了电话号码,不等

于找到你哥哥本人了吗?难道,这还不够?”里面通着电话,安小静走到郭海涛办公室,听得郭海涛于萧晨曦通电话,她急忙止

步。将即将露出郭海涛面前的身体,一个急闪。躲过郭海涛抬头看门外的视线,摒弃呼吸,侧耳聆听。

萧晨曦对着话筒冷冷一笑:“嘿嘿,够了!你做的非常到位,下班了,我请你吃海鲜啊好!”说完,吧唧一下挂断电话。萧晨

曦的办公室和郭海涛的不一样,因为,萧晨曦上班的地方,是公积金管理中心的办公室。若大的办公大厅,一排排办公室,一字

型排列。每个人办公桌前,竖立自己的姓名、工号,包括自己的职称。

幸亏是上午九点,刚上班。前来办理公积金登记手续的人,还没有到高峰期。一般情况下,上午十点,至上午十一点最忙。管

理中心每个人的办公桌前,都排满长长的队伍。人流如潮,络绎不绝。由于同时办公桌于自己办公室面对面,其他同事和自己间

隔也不过一公尺远不到。萧晨曦和郭海涛的对话,都被附近同事听到。

和她同桌的雅晴,转过身问另外一名同事李丽“哎,什么时候你听说萧晨曦家还有个哥哥啊?她在入职时的登记,不是明打明

晃写着自己是独生子女吗?”

“是啊!个人简历上,清清楚楚写着她是独生子女。正因为如此,她的薪资待遇,比我们几个都高出一级。这一会,怎么突然

冒出一个哥哥来着?不会是一个门头的本家哥哥吧?”李丽附和雅倩,两个人的目光同时看着萧晨曦。而萧晨曦脸色撒白,她来

不及回答同事们的质疑,一个劲的拨打吴青家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萧晨曦挂断电话,嘴里念叨着“我去,家里没人?”她抬腕一看手表

,已经上午九点整。不得已,摇摇头的萧晨曦开始一天的埋头忙碌。雅倩终于等到时间了,她见缝插针。

“萧晨曦,你妈什么时候为你生出一个哥哥来着?不会是领养的吧!咯咯咯......”雅倩问完,那下一句的潜台词,还不是想

说,会不会是你爸妈为你招夫养子作准备吧!所以,尽管同时爽朗的笑出声。似呼彼此之间,都知道雅倩会说什么似的。萧晨曦

听了,从嘴丫露出一丝笑意。

“不是领养,是我爸亲生地。麻烦,刚来海东市,就发现他丢了,我都急坏了。”萧晨曦满脑子担心爸爸会怎么执罚她,因此

,整个人,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中。她深知萧德发对爸爸萧长存的重要性,因为,这一次的萧德发回海东市,妈妈也举双手赞成。

你说,她们俩都沟通好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摸上门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赶走,传将出去会对妈妈和她造成多大影响。

雅倩,刚才和同事们,嬉皮笑脸的愚弄萧晨曦一番,听得萧晨曦神色慌张,心事重重。急忙刹住笑脸,关切的问道:“啊!真

的是你爸爸亲身的呀?啊哟,那你麻烦大了。我说你也是的,既然做出决定要将他赶走,现在为什么还要找他回来?”

李丽望着萧晨曦,突然对着萧晨曦发问:“哇塞,萧晨曦,你不会赶走他的理由,是害怕他和你分家产吧!我们家有个邻居就

是这样的,她妈妈嫁给现在的老爸时,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后来,又和现在的老爸生下她。当乡下的两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来他们

家做客时,根本不相认。为这件事,一家人都快闹翻了。”

萧晨曦听了,心里忐忑不安。她摇摇头,急忙解释说:“不是这样的,听我爸跟我妈解释说,我爸和我哥的妈,她们俩是父母

包办婚姻。成亲那一会,爸爸还在海东市读大学。直到那女人生下孩子,爸爸只回老家去一趟。大学毕业,他又被分配在海东市

。两个人之间,逐渐疏远。加之原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所以,就和我妈有了我呗!”

雅倩摇摇头“啊哟,你疯了!居然说出你爸爸的个人隐私?我们作为同事,关心的是你,因为什么赶走哥哥。不涉及到你爸爸

个人作风问题。看你,张冠李戴。是不是因为赶走哥哥,心里特别内疚啊!”

萧晨曦有点六神无主“唉,就算是吧!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哥来时,曾经和我书信联系过。也曾经打电话来我们家,

我都帮助她找到工作了。哦,李丽,前两天我请你帮忙找一份保安工作,那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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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找的。”

李丽惊悚“啊!我爸都说好了,给你留一个名额。既然是说好了的事,你没道理赶他走呀!”

萧晨曦思绪乱如麻“哎哟,你们别打岔好不啦!是这样,我根本就不认识我哥。他到我们家来,正巧碰到郭海涛接我一起上班

。在我准备关门上班的一刹那,郭海涛突然将我抱住,死命的要亲我。那哪成,我骂他一声流氓。巧的是,我哥听到我骂郭海涛

流氓。不由分说,上去一巴掌,豁得郭海涛一屁股坐在走廊里。”

雅倩点点头“所以啊,人家有哥哥就是好!你看看,还不认识妹妹长得什么样,就知道护短。我如果有这么个哥哥就好了,该

死的老公,天天喝酒打麻将,看他还敢不敢再打我。”

李丽望着萧晨曦“啊哟,你哥哥挺不错的一个人。知道见义勇为,那后来他怎么走了啊?”

萧晨曦讨厌死李丽和雅倩了,两个人总是爱打断别人讲话。可这一会又什么好办法堵住她们俩的嘴。说什么两个同事也是热心

肠,出于对自己关怀不是“后来,郭海涛以为是管闲事的人,冲到我们家,从厨房里拿出菜刀上去要砍。慌忙中,我也不知道那

打郭海涛的就是我哥。所以,所以,我以为他是隔壁那个老变态的儿子,撵他滚了......”

“嘻......”同事们一阵唏嘘!摇头叹息的同时,对萧晨曦的行为,实在是无法恭维。再怎么说,你得问个青红皂白不是。如

此不尽人意,同事们对萧晨曦投以鄙视目光。把人赶走了,现在又去找人家。有血气的人,你找他也不会回来。有句话叫人穷志

不短,越是穷人,自尊心越强、越爱较真。

“你说你,咋做出这样的举动?问个明白,再赶他走也不迟啊!多好的哥哥,不珍惜!你呀,现在知道后悔了!”雅倩瞟一眼

萧晨曦,见她倍感委屈的连连摇头。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行为上的故意,是误会,是误会。”萧晨曦,看着一个个同事们,埋头开始工作。大厅的高音喇叭里,

播出需要办理公积金人的姓名,以及受理的具体号台。她似呼还有好多话要解释,但是,同事们埋头工作的态度,对顾客的笑脸

相迎,和蔼可亲。于对她萧晨曦的冷眼旁观态度,形成鲜明对比,令萧晨曦心里凉冰冰的难过。

满是委屈的她,对同事们的反应,心里极为不满:不就是一场误会嘛,你们干嘛要对我口诛笔伐?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同事们

给她脸色,不难看出是冷遇。也就是说,对她赶走哥哥的误会,同事们并没有被她的解释所打动。而是,不约而同的对她的做法

表示反对。这个一直在父母眼中,是个佼佼者的萌娃小女生,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别人踹策于规避。

从小,一直受父母家文化修养熏陶,在书香门第氛围中,成长起来的小女生,身材不但修长。齐腰长发,乌黑铮亮。她不做

着,不化妆。连老太太都喜欢的口红,她都难得一用。要什么,有什么的萧晨曦,和妈妈一样,身为城市人,却拥有一份淡定的

心。家庭条件的优越,并没有令萧晨曦,忘乎所以,为所欲为。

于郭海涛相比较,萧晨曦显得乖巧多了。是因为萧晨曦他们家,经济实力没有郭海涛家雄厚吗?非也,家庭教育起关键性作用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萧晨曦从小接触的是琴棋书画,郭海涛从小接受的便是物质于精神享受。爸妈为

了赚钱,将他寄托学校。暑假期间,又是和保姆同吃同住。

家庭氛围带给他的,除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成见之外,他依靠父母的钱,读了三加二。又来个专升本,对他来说已经极尽全力

。当然,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郭敏新和陶永宁和其他父母一样,寄于郭海涛满满的希望。对儿子能混个本科生文凭,对他们夫

妻俩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不闯祸,便是郭明鑫和陶永宁对郭海涛的最大希望。出人头地,也就别勉强儿子了!

如果说,萧晨曦性格有点小鸟依人,是郭明鑫和陶永宁喜欢的样子。那么,一米七二身高,略显咄咄逼人。即使,讲话语气轻

声漫语,张嘴就笑,更显得呆萌幼稚。一副天真无邪,又显得若若大方。是郭明鑫和陶永宁,最为满意的地方。那么,萧晨曦内

涵中的倔强,一旦开挂,犹如小宇宙爆发。恐怕,不是他们家郭海涛能驾驭得了。

萧晨曦,表面上就是那种性格内向型的人。不是说她修养好,没脾气。而是有脾气受家庭教育影响,刻意压抑,有意识的伪装

,掩盖着激情奔放时,犹如脱缰野马的一颗不安分的心。而,郭海涛侧是直来直去。敢爱敢恨,你能看到的,那就是他自己。你

不能看到的,郭海涛身上也绝对没有。

比如,他好玩,但不好赌;他喜欢泡妞,但绝对不是投其所好。执着,但感情绝对不专一。你比如,他喜欢安小静。却因为父

母反对,从而按照父母的旨意,故意接触萧晨曦。对安小静来说,她是把郭海涛当着自己准丈夫。郭海涛何况不是,将安小静纳

入准老婆范围之内。无奈,父母同时反对。他知道,自己是胳膊,拗不过父母那一对大腿。

在这种情况下,郭海涛频繁出入萧长存他们家。那可不是郭海涛的主意,都是郭明鑫和陶永宁刻意而为之。今天,让郭海涛送

给萧长存他们家茅台酒;时隔四五天,又让郭海涛送给萧长存他们家普洱茶。总之,一个礼拜不安排郭海涛去萧长存他们家送礼

,郭明鑫和陶永宁夫妻俩心里不安分。

这不,来而不往非礼也!萧长存也令萧晨曦,经常回赠一些名烟名酒名茶。一来二去,萧晨曦和郭海涛逐渐有了感觉。都是独

生子,两个孩子私下出去看电影,吃吃饭。去去ktv,逛逛大公园,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一直对萧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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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非常严格的钱银丹和

萧长存,似呼并不反对郭海涛于萧晨曦的接触。

那么,现在的萧晨曦和郭海涛究竟处在一种什么关系上?要我说,应该是处在恋爱阶段,仅次于安小静于郭海涛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要这么讲?因为,安小静和郭海涛,两个人早已经在安小静的宿舍,偷食禁果。而萧晨曦,连郭海涛要亲她一口,结果,

还是被萧德一巴掌豁得晕头转向。

事已至此,萧晨曦回想起萧德发对她说的话:“我是这家人亲戚,昨天,我在你们家门上写下留言条,你们难道没看到?”萧

德发哪里知道,自己写留言条的时候,忘记置名。只在下面写了,武宁门车站的乡巴佬小旅馆地址。罗教授看到后,在下面写上

他们家儿子罗三相的名字。也难怪萧晨曦看到纸条,怒发冲冠。因为整个小区,都知道这个罗教授变态。

萧晨曦回想起萧德发嘴里说的纸条,感觉罗三相的名字,肯定于罗教授有关联。要不然,自己怎么看不到萧德发哥哥写的那张

纸条呢?想着想着,萧晨曦感觉要不要去找一下罗教授问个明白。终于,下班了!萧晨曦匆匆离开,驱车直奔家中。她甚至连自

己家门都没打开,直击敲响罗教授他们家门。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惊得屋里人急忙回应。

“哎,来了,来了,来了......”一位大龄男子打开罗教授家防盗门,那男子直愣愣的望着萧晨曦,又看看自己父亲“爸,是

来找你的吧?”

萧晨曦息事宁人的问男子“你,就是罗三相?”

男子点点头“是啊!请问你是找我爸还是找我的呀?”

萧晨曦毫不客气的回答“你们父子俩,我两个都找可以吗?”

萧晨曦的咄咄逼人,令罗三相惭愧。他知道,肯定又是父亲拿了人家内裤了。唉,怎么说呢?自从母亲不幸去世,原本还在利

用晚年,乃在翻译英汉大词典的父亲,一夜白头,精神恍惚。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喜欢女人内衣,作为自己休闲爱好来收藏。

可这种行为,对一名教授父亲来说,只能证明他精神出了问题。对待这样的一位老人,人们采取避而远之。

大度,宽容,或许是人们,看在李教授原来对国家做出贡献的情分上。想到这,作为儿子的罗三相急忙对萧晨曦鞠躬赔礼道歉

:“对不起,姑娘是不是因为我父亲拿了你的内......”罗三相觉得,自己作为一名成年男子,在人家小姑娘面前提到内衣,有

失体统。于是,他急忙改口。

“哦,是我父亲拿了你们家衣服了是吧?这样吧,你也不用跟我父亲要了。我陪你损失,麻烦你自己去买好吧?”罗三相知道

父亲做得不对,可对精神不正常的父亲来说,自己也只能这么做。质怪父亲,做儿子的没有道里。尚若不是因为母亲去世,父亲

遭遇刺激。作为大学教授的父亲,也不可能有意而为之。他相信,自己父亲,并非人们口中的变态,而是精神失常!

萧晨曦尴尬的一笑“呵呵,你误会了。我找你们父子俩,不是为了你父亲拿了我们家什么东西。而是因为我们家亲戚在门上放

上一张留言条,上面写上罗三相的名字,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能问你父亲,给我一个解释吗?”

望着萧晨曦一番认真劲,不像是了解情况,而是兴师问罪来着。他知道,应该是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不然,有谁

敢理直气壮地来到人家门上,追根求源。尽管,罗教授就在她们俩边上。罗三相站在室内,萧晨曦侧站在他们家门外。而罗教授

就站在罗三相身后。对萧晨曦的讲话,包括她提到的纸条,罗教授历历在目。

罗三相看看萧晨曦,眼神告诉他,如果不给她一个说法,那得理不饶人的趋势,不会善罢甘休。无奈,罗三相只好转身问父亲

“爸爸,她说的什么纸条,你知道吗?”

罗教授见儿子问自己,他低下头一言不发。只是人慢慢的朝自己办公室走过去,顺手,从上面拿出一张纸条。罗教授举步维艰

的走到门口,递给儿子罗三相。上面写着:爸爸,我是萧德发。我已经来到海东市,打你们家电话,总是没人接。来你们家,又

是碰不到人。如果回来看到纸条,我们在武宁门车站的乡巴佬小旅馆等你们。下面是日期,日期下面是罗三相名字。

看到这里,罗三相啼笑皆非“呵呵呵,爸爸,你这是要干啥啊?人家上面明明写到萧德发,你却在下面签上我罗三相的名字。

怎么什么事不知道是好是坏,都往你儿子身上揽呀!”语气中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人家的留言条,你去掺和啥?好笑的是

,自己都结婚生子了,老爸还是什么事都想着自己。鼻子一酸,罗三相眼泪汪汪。

萧晨曦看着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在一个外人面前,悄然泪下,心里有所触动。她从罗三相手里接过纸条,“啊!纸条上面有我

哥的名字吗?”罗三相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将纸条递给萧晨曦。

“对不起!可能是因为爸爸太爱我了,所以,所以,他认为好的事情,都会留给我。给你替麻烦了,真是抱歉!老人家精神出

现问题,质怪他,于心不忍,我替爸爸向你们赔不是了!”说完,罗三相恭恭敬敬给萧晨曦一鞠躬。

“唉,别,别,也不都是老人家过错。我只看到下面罗三相的名字,却没有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所以,我也有错。如果当时

看到我哥哥萧德发的名字,我绝对不可能将哥哥赶走!”萧晨曦满脸羞愧,他转身离开罗三相他们家。而正在这时,他妈妈下班

回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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