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一十三 实践出真知

“没有!”</P>

然而孔稷接下来的回答,却是让秦阳二人都有些失望,魏尧则是暗暗松了口气。</P>

现在孔稷和他魏尧一样,都成为了秦阳的血奴,两者算是平起平坐。</P>

即便之前的孔稷被秦阳给弄得死去活来,至少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分别。</P>

若是秦阳从孔稷的口中,知道更多关于非人斋的秘密,那岂不是显得他魏尧很没用。</P>

不过现在看来,孔稷知道的东西未必就比魏尧多,他们所谓的非人斋两大护法,也就半斤八两罢了。</P>

好在秦阳和苏月影早有准备,所以他们虽然失望,却没有太多失态,同时对那位非人斋的斋主,感到更加好奇起来。</P>

“不过……”</P>

就在秦阳和苏月影沉思的时候,孔稷却是话锋一转,让得他们二人瞬间抬起头来,眼眸之中闪烁着光芒。</P>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曾听云老提到过非人斋的斋主。”</P>

“孔稷,你提供的这个情报很有用,记你一功!”</P>

想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跟魏尧一样,再也不会生出任何反叛之心。</P>

不过现在看来,由于镇夜司高层刻意的保密,知道秦阳真正身份的其实并不多,想必那可能存在的非人斋斋主也并不知晓。</P>

但这个猜测,却很符合那位非人斋斋主神秘的身份,让得秦阳和苏月影对视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P>

心想自己还好研究出了完美细胞变异药剂,要不然动用血脉帮助别人的时候,恐怕就得暴露真身了。</P>

这个发现让秦阳感觉到有些庆幸。</P>

“是!”</P>

再者无论是归山湖深处的那条巨兽昆蟒,还是暗香城北城外洞穴里的那头空明犼,可都是上古异兽,不是一般人能养得起的。</P>

秦阳看了二人一眼,开口叮嘱道:“尤其是你,孔稷,因为穆航的死,你应该是对我很不待见的,这种态度要继续保持下去。”</P>

听孔稷的口气,他也只是从云舟某一次无意的话语之中听到,再加上自己的分析,这才得出的这个结论。</P>

而如果那真是大夏镇夜司的一位高层,这一切都能说得通了,这也是秦阳脸色突然变得极度阴沉的原因。</P>

以前秦阳一直在猜测非人斋那位神秘斋主可能的身份,而现在孔稷提供的这个线索,无疑是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路。</P>

秦阳不是没有考虑过非人斋斋主可能是其他变异组织的高手。</P>

但这里是大夏,能避过镇夜司的监控,还搞出这么大场面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P>

毕竟他真正的身份是大夏镇夜司楚江小队的队员,这个身份在镇夜司真正的高层眼中,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P>

“你们两个都要记住,以后说话做事一切如常,切不可露出半点破绽!”</P>

而能在大夏境内,神不知鬼不觉建造这么一座地下城,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让人发觉,这人的本事可就大上天去了。</P>

苏月影的反应还是相当之快的,而当她这断断续续的分析说出来之后,孔稷和魏尧都是身形猛颤。</P>

“但也不能排除有国外变异组织的暗中支持……”</P>

秦阳轻轻拍了拍孔稷的肩膀,让得后者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轻了几分。</P>

那位斋主创立非人斋,还建造这么大一座地下城,绝对不是随便玩玩,他一定有外人不知的大阴谋。</P>

要不然对方早就传信给天护法云舟,他秦阳又怎么可能再在这暗香城逍遥自在呢?</P>

当然,秦阳还有一重保险,那就是洪贵的卧底身份。</P>

当心中这些念头转过之后,秦阳便是点了点头,让得孔稷和魏尧的脸色再次一变。</P>

“呵,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说明那位应该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暂时是安全的。”</P>

秦阳眼中精光骤然大放,他念头转得极快,虽然觉得苏月影的这个猜测有些天马行空,却并非没有可能。</P>

秦阳据理分析,脑子疯狂转动,沉思道:“这样说来的话,非人斋斋主应该是八方镇守使一级的合境高手。”</P>

见得旁边的苏月影也脸现忧色,秦阳便是浮现出一抹笑容,笑着解释了一句,倒是让几人放下了一些心。</P>

“变异者……特殊的职务……,秦阳,他……他不会是大夏镇夜司的某个高层吧?”</P>

就算到时候真让那位斋主知道了有秦阳这么一号人物,他也可以辩解自己是洪贵,是非人斋打入镇夜司的卧底。</P>

孔稷脸色严肃地答应了下来,心中已经在盘算着要用何种态度,才能让外边那些人觉得正常了。</P>

甚至因为这些推测,秦阳心头还升腾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P>

“如果是掌夜使一级,或者说化境高手的话,那我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了。”</P>

秦阳感觉这个非人斋越来越复杂了,这让他对之后的计划更加谨慎,甚至在镇夜司中行事,也要小心再小心。</P>

想必那位非人斋斋主,就算没怎么见过孔稷和魏尧,至少对他们的证词还是会相信一些的吧?</P>

“嗯,有这个可能性!”</P>

孔稷沉吟着说道:“从他无意间的口气之中,好像是说那位斋主很少回暗香城,应该是在外边的某个部门有特殊的职务。”</P>

身旁这两位非人斋的大护法,就是秦阳最好的证人。</P>

如今的魏尧,可是全心全意替自家主人着想。</P>

一则那位神秘斋主从来没有现过身,就连非人斋地人两大护法都没有亲眼见过。</P>

如果非人斋斋主就在大夏镇夜司,那秦阳就危险了。</P>

潜移默化之中,孔稷对秦阳的态度越来越恭敬。</P>

尤其是魏尧,他忽然有些担心自家主人的身份会不会暴露,毕竟之前是他计划让洪贵去大夏镇夜司卧底的。</P>

这一顿酒一直吃到深夜,而当外间之人再一次看到内厅之门打开时,赫然是看到一个满脸阴沉的身影快步走了出来。</P>

“咦?看城主大人的样子,这酒好像喝得有些不太愉快啊!”</P>

众人看着急匆匆走出外厅大门的孔稷,心头都是若有所思,也让不少人变得有些纠结起来。</P>

毕竟在这暗香城中,孔稷这个城主就是主宰般的存在,他的身份地位要远在一个暗卫军统帅之上。</P>

而现在的暗卫军统帅已经变成了洪贵,这位身后可是有天护法云舟支持的,同样让人不敢小觑。</P>

这两位闹得不愉快的话,他们以后的工作还真不好做。</P>

不过相对于那些普通的都统,像苟新薛魁他们,则是早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打定主意跟着新任统帅一条道走到黑了。</P>

在孔稷离开之后,紧接着人护法魏尧也从内厅走了出来,而这一次洪贵竟然一直送到了门口。</P>

相对于孔稷的阴沉,此刻的魏尧则是红光满面,甚至在门口拉着洪贵的手不撒手,看得诸位都统一愣一愣的。</P>

“哈哈,洪帅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魏某一定在所不辞!”</P>

当众都统听到从魏尧口中发出的这道大笑声后,再次若有所思。</P>

心想洪帅跟人护法魏尧的关系,好像不是一般的好啊。</P>

既然两大护法都已经告辞,众都统自然也不敢再在这里多留,当下一个个起身离开,那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P>

片刻之后,整个庄院都已经人去楼空,只有几个服务人员还在不断忙碌着。</P>

而秦阳和苏月影则是回到了各自的房间,这一晚上倒是没有再出什么事情。</P>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P>

当第二天秦阳刚睡醒的时候,就接到了天护法云舟的电话,让他去城主府地下的实验室一趟,让得他心生忐忑。</P>

不过秦阳对于那实验室暗门之后的东西很感兴趣,一直想找个机会再去探查一下,所以第一时间就离开庄院朝着城主府而去。</P>

“洪帅!”</P>

“洪帅!”</P>

“……”</P>

一路之上,不少人都是朝着秦阳恭敬行礼,而他们的心头早已极度感慨。</P>

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洪贵这一次回来才不过三四天而已,而其第一天就在暗卫军广场大发神威,坐上了暗卫军第一将军的位置。</P>

没想到这才又短短两天过去,洪将军竟然又更进了一步,都当上暗卫军统帅了。</P>

虽然昨天在庄院内发生的事,没有太多人敢外传,但是那位以前的统帅穆航,如今却依旧挂在暗卫军广场的旗杆上曝晒呢。</P>

所以说谁都知道这个叫洪贵的年轻人,已经是整个暗香城最热门的新贵。</P>

至于前任统帅穆航,早已变成过去式了。</P>

对于这些热情,秦阳只是微微点头示意。</P>

这倒是符合一个暗卫军统帅的身份,也更增添了他的神秘和威严。</P>

一路来到地底的实验室之中,而这个时候的云舟,却只是朝着秦阳点了点头,便去捣估他自己的东西去了。</P>

也不知道这云舟是不是一夜没睡,却显得神采奕奕,半点也没有疲累的感觉。</P>

对此秦阳也没有打扰,他知道云舟一大早打电话叫自己过来,肯定是有要事,只是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而已。</P>

这个时候秦阳也没有祭出自己的精神念力去探查暗门后边的东西,那东西可是有属于自己的意识,若是真被惊动可就不好办了。</P>

“呼……”</P>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云舟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架子上的一管药剂拿在手中,转过头来看向了秦阳。</P>

“洪贵,为师刚才所有的动作,你都看清楚了吗?”</P>

突然从云舟口中问出来的这个问题,让得秦阳微微一愣,但下一刻他忽然就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P>

“看到了一些,不是特别完整。”</P>

秦阳只能选择实话实说,毕竟他是在云舟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才进来的,所以不可能看到对方配置药剂所有的过程。</P>

也不知道云舟是不是突然间的试探,而对于秦阳的这个回答,他显然早在预料之中,便是微微点了点头。</P>

“洪贵,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弟子,那你就应该知道,为师除了变异修为之外,最擅长的本事是什么?”</P>

云舟口中说着话,然后拿着手中那管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剂,在秦阳的面前摇了摇,所作所为意有所指。</P>

“师父,你是想让我跟你学习药剂技术吗?”</P>

秦阳自然很快就猜到对方的意思了,这让他心头不由一动,下意识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把师妹也叫过来吧!”</P>

“她不急,倒是你,需要尽快入门!”</P>

然而云舟却是摆了摆手,这话让得秦阳都是微微一愣,脑海之中念头动,想着一切的可能性。</P>

这云舟突然将自己一大早叫过来,说要传授自己药剂技术,这恐怕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一些另外的目的。</P>

“洪贵,你现在在镇夜司的身份,只是楚江小队的一个普通队员,对吧?”</P>

云舟似乎知道这个弟子心有疑惑,所以他先是问了一句,然后正色道:“但你要知道,一个普通小队的队员,绝不是你的最终目标。”</P>

“为师最近研究细胞变异药剂,遇到了一些瓶颈,你懂为师的意思吧?”</P>

云舟看向秦阳的目光充斥着一抹火热,他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但以他对洪贵的了解,他相信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P>

“师父,你是想让我去镇夜司药剂堂偷……拿什么东西吗?”</P>

秦阳果然反应很快,瞬间就猜到对方要做什么了,只是他突然改变的字眼,让得云舟微微一笑。</P>

“徒儿啊,以你现在的身份,只需要花一点积分,就能从镇夜司宝物库中兑换出药剂,这对你来说并不难。”</P>

云舟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听得他说道:“但为师要的,并不是成品的药剂,而是镇夜司全新药剂的配方,你明白吗?”</P>

“为师研究的非人斋细胞变异药剂,成功率最多只有百分五十而已,但据我所知,镇夜司的最新药剂,成功率至少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五,甚至是百分之八十。”</P>

看起来云舟对于镇夜司药剂堂的研究成果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这让秦阳心头一动,下意识想起了昨天孔稷的一些话来。</P>

“看来这些消息,都是云舟从非人斋斋主那里了解的,那个斋主说不定还真是镇夜司的高层。”</P>

秦阳心中念头转动,想道:“只不过就算那位斋主,应该也拿不到药剂堂全新细胞变异药剂的配方。”</P>

秦阳清楚地知道对于这个研究药剂如痴如醉的云舟来说,一旦知道了大夏镇夜司细胞变异药剂的全新进展,肯定会想方设法弄到手。</P>

只不过云舟并不是秦阳这样的精神念师,单单靠着成品细胞变异药剂,肯定是分析不出来真正的配方比例的。</P>

要是真这么容易,那么全世界只要有哪个变异组织研究出新的药剂,直接拿成品药剂来分解就能复制了,哪有这么简单的事?</P>

“师父,你想让弟子怎么做?”</P>

秦阳心中这些念头转过,便是恭恭敬敬地问了出来。</P>

这样的态度,也让云舟很是满意。</P>

“我想让你打入大夏镇夜司的药剂堂,拿到全新细胞变异药剂的配方。”</P>

云舟先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然后正色说道:“我知道这很难,也很危险,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P>

虽然云舟后头一番话看似在征求秦阳的意见,但后者能清楚地听出来其言中之意。</P>

所以秦阳知道只要自己说出一个“不”字,或者说做出一个摇头的动作,恐怕以后在这位非人斋天护法心中的分量,就要大打折扣了。</P>

所以无论这个任务难不难,最终能不能成功,秦阳都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P>

但该有的纠结肯定是要装一点出来的,如果他真的毫不犹豫地答应,那恐怕又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破绽了。</P>

“师父,虽然我不能保证百分百能够成功,但只要是师父您交代下来的任务,弟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P>

沉吟片刻之后,秦阳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这话说得很漂亮,让得云舟再一次满意地点了点头。</P>

因为他清楚洪贵说的是事实,像这样的计划,就算事先安排得再完美,事到临头也可能因为一些小小的变故功亏一篑。</P>

大镇夜司药剂堂那是什么地方,差不多已经算是镇夜司核心之地了。</P>

没有药剂堂,大夏就不可能有源源不断的变异者。</P>

“徒儿,这个任务很危险,一切都得在先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再去做,知道了吗?”</P>

云舟这几句话倒真像是师父对弟子的嘱咐。</P>

但秦阳知道,要是自己真的完不成任务,恐怕这位天护法就未必会这般和颜悦色了。</P>

“还有,大夏镇夜司药剂堂,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的,所以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为了看一下你在药剂学上的天赋。”</P>

云舟总算是说到了正题,听得他说道:“如果你对药剂学一窍不通,哪怕你变异天赋再高,恐怕也不会得到镇夜司药剂堂那几个老家伙的看重。”</P>

听得云舟这话,秦阳的眼眸深处不由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P>

要不是他忍耐力强,恐怕都能笑出声来。</P>

我的这个便宜师父哎,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弟子,其实早已经是大夏镇夜司药剂堂的人了,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研究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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