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此时听林倩儿这么一问,顿时兴奋起来,忙问她:“你知道原因?”
林倩儿思忖着点了点头,先是四下看看,确定没有人留意我们,她才对我说:“我也是猜测,你二叔可能被人下了定位符!”
“定位符?”我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说,我二叔能通过你说的什么定位符确定我的位置?”
林倩儿道了声没错,还说定位符是茅山术中一种非常厉害的法术,会使用这种法术的人非常少,连她自己都不会。
这种定位之术是通过基础的茅山定位法演变而来,具体的操作办法,是将要被定位的人的毛发或者牙齿之类的体物,裹在写有特殊符咒的符里面,贴在追踪者的身上,就可以完成定位。
这样一来,追踪者就可以通过定位符找到被定位的人。
林倩儿说这里面还有一个限定条件,就是追踪者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人,而是已经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失了心智的人,就像我二叔现在这样。
听完林倩儿的讲述,我立刻意识到上火车之前,她为何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只要我二叔身上的定位符还在,我二叔就能通过定位符找到我。
所以林倩儿才要买最快离开元城的火车,开去哪里无所谓,目的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否则一旦被我二叔找到,要么就是我们把他给杀了,要么就是他把我们给弄死,哪种结果都他娘的糟糕透顶。
林倩儿随即又对另一件事做出了解释。
她说外界很多知道上官家族的,一提到他们,都以为上官家是住在深城,其实并非如此。
我听到的说法就是上官家住在深城,听林倩儿这么一说,不由“咦”了一下,忙问她:“那实际上,上官家住在哪儿?”
林倩儿看着我的眼睛说:“他们住在润城。”
我对润城不熟,连听都没听过。
林倩儿继续道:“而且要去润城的话,我们俩还得先去通州。”
我不解:“这又是为什么?”
林倩儿和我解释道:“因为要去润城,只有一辆直达的列车,是从通州始发。”
我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就和林倩儿分享:“你说上官家对外界释放一个假的消息,是不是因为韩家被灭门这件事,让他们产生了阴影?”
林倩儿微微一笑:“你说对了,就是因为这个缘由。”
她接着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猜测,某个神秘的组织专门针对我们风水四大家族,要把我们全部灭掉。”
听到林倩儿的这种说法,我紧张得直冒冷汗,咽了口唾沫后,问她为什么?
林倩儿摇摇头:“你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有这种直觉。你看韩家被灭门,周家也很惨,上官家洗手不干。目前在这个领域还有点影响力的,就剩我们林家了。”
我此前没把这件事想的太复杂,可听完林倩儿的话后,也觉得她的直觉是对的,似乎真的有某个组织在针对他们四大家族,想把他们一一除掉。
我问林倩儿:“你不害怕么?我要是你的话,恐怕就退出不干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是我的人生信条,如果我没有卷入这么倒霉的漩涡里,我这种人应该能活得挺幸福。
林倩儿听了我的话后,却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姑姑曾经说过,一个人的命数如此,躲是躲不掉的。况且只是一条命而已,没有那么值钱!”
听她这么说,我很想纠正,说你的命在我看来非常值钱,简直是无价之宝。
可惜这句话到了嘴边,我感觉太肉麻了,就憋着没有讲出口。
由于这辆火车是我俩随便选的,所以我们只坐了一站地就下车了。
即便只有一站地,离元城也非常远,就算我二叔身上有定位符,想一下子找到我,除非他长翅膀飞过来。
我和林倩儿再次来到售票厅,这次的目的地是通州,按照林倩儿的说法,要去润城,只能先去通州。
在这辆火车上,我和林倩儿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一个神神叨叨,身上穿着道士服的人,和我们在同一节车厢,给车厢里的其他人算命。
他一会说这个人最近有财运,一会又说这个人最近要倒霉。
听到自己有财运的人眉飞色舞,听说自己要倒霉的人脸色发青。
我心说也不知道这个道士是真的会算,还是信口胡诌的。
我本想问问林倩儿这道士是不是在瞎说,去看她时,发现她整个人闭目养神,似乎睡着了。
不得不说,林倩儿实在太迷人,尤其她像现在这样平静的表情,美的不可方物。
我一看到她,注意力就完全被吸引了,其他人无论是说话还是放屁,我都不再关心。
想来也是惭愧,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要她一个女人来保护。
我自然知道她是带着某种使命的,可还是感动得要死。
而且我十分担心她,生怕她因为保护我而出事。
我甚至都没有这么惦记我自己,就像林倩儿说的,一条命而已,没那么值钱,至于我死了会不会变成地煞孤星,那是另外一回事。
但我是真的害怕林倩儿会死,如果她能一直平安无事,等我挂了,让我下地狱都行。
不知不觉间,我对她的感觉已经由最初的好感,变成了强烈的喜欢。
虽然我知道我们俩不可能,林倩儿绝对不会看上我,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喜欢。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她,一秒钟看不见,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正看她看得入神,一个阴影笼罩过来。
我连忙抬头,发现是刚刚那个道士。
这人长得贼眉鼠眼,鼻子
他一看到林倩儿,表情严肃得好像看见某种可怕的东西一样。
我心说你这个臭道士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吧,突然看到以后,面部神经都他娘的失调了。
结果这个道士忽然来了句:“我看这位小妹妹有大凶之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