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连嬴政都羡慕的后宫团!

新郑,紫兰轩

清晨的紫兰轩向来是没有多少客人的,再加上一夜忙碌,所以紫兰轩的姑娘们通常也不会起太早。

而梳妆台前,一道身穿橘色长裙的身影静静坐在那里,妆容浅淡,虽然目光是落在窗外繁华热闹的景象上,但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眸中却尽是一片茫然和呆滞,显然并不算真的在看窗外的景致。

“既然不舍得,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秦国?”

紫女那略带磁性的声音传入弄玉的耳畔,但弄玉却没有回头,仿佛依旧只是盯着繁华的街道。

“不,母亲有母亲的选择,她过了十六年的苦日子,也该享福了。”弄玉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舞动,目光柔和,橘色的长裙被微风轻轻掀起一角,一股超脱世俗的仙灵之气从弄玉的身上透出,“至于我,也有我的生活,彼此之间明白对方对自己有多么在意便好,不需要时时刻刻陪伴在身边。”

“唉,傻孩子。”

紫女微微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

但就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弄玉终归还是落下了泪水。

好不容易相逢相认的母亲与自己再次分别,终归是不舍的。

但母亲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她不应该阻拦母亲。

只是……给予了母亲幸福的男人……却是他……

弄玉神色复杂,缓缓关上了窗户。

韩王宫中

桃林依旧灿烂,只是这里却少了一个人。

少女一袭粉蓝相间的衣裙,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随着秋风渐渐萧瑟和清亮,桃花也开始一点点坠落,被锋利的长剑斩成两半。

但很快,少女就没了练剑的心思。

本就是天真烂漫的少女,虽然对习武有着一定的兴趣,但以红莲的性子,很难静下心来长时间练剑,所以仅仅一刻的时间,她便回到凉亭中避暑。

只是,喝了一口侍女们提前为她准备好的果汁,红莲秀眉微蹙,低头看了手中的杯子一眼。

本就甘甜的果汁中放了两块冰,所以格外清亮解暑,对于刚刚出了一身香汗的红莲来说绝对是令能她凉爽起来的好东西。

但今天她却并不开心。

“他不让我喝冰的……”

红莲低声喃喃着,回想起了张机曾因为自己肠胃不好而不让自己饮用冰饮的事情,虽然红莲严重怀疑是张机也被禁止喝冰饮而刁难自己,但她没有证据。

毕竟,被按在腿上打屁股什么的……她实在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上次险些就被侍女发现了,害得她担心了好久。

见红莲只是浅饮了一口往日最喜欢的冰镇果汁,侍立在旁的一高一矮两名长相甜美的侍女有些不解,又听见红莲低声说了些什么,但似乎没听清,以为红莲有什么不满,高一些的那位侍女连忙俯身询问道:“公主怎么了?”

红莲的回忆被高侍女打断,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冰镇果汁倒在了草坪上。

“没什么,以后我的果汁里不要放冰块了,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红莲没有理会两名侍女离去时眼中的诧异,只是逗弄着缠绕在她手臂上的赤练王蛇。

“小赤练,你说,他会不会忘了我?”

红莲趴在垫了软垫的石桌上,百无聊赖地抚摸着赤练王蛇那光滑的蛇躯,嘟着嘴道。

“嘶嘶!”

赤练王蛇晃了晃蛇尾,没有搭理红莲。

身为一头赤练王蛇,她能通人性,所以也能理解人类的感情,但是她不明白既然红莲喜欢张机为什么不跟着他一起走。

“不会的!”

“他对着昊天上帝发过誓,他说有一天他会骑着一匹俊俏的白马,腰间配着秦国相印,堂堂正正地来新郑迎娶我!”

而新郑郊外,一辆马车内

为了更好地保护嬴政的安全,张机、嬴政和李斯这个没什么武力值的家伙坐在同一辆马车内,而盖聂则负责驾车。

“啊嚏!”

“啊嚏!”

张机揉了揉鼻子,以他的体质本不应该感冒,但却连打两个喷嚏……

嬴政笑盈盈地看向张机,眼中颇多调侃之色。

张机临行前带来了五名女子,潮汐、胡氏姐妹、田蜜和焰灵姬。

五女都是当世一顶一的美女,各有千秋,从妩媚、温婉、青春、娇柔等各种气质的女子都有,以嬴政的身份和眼界都未曾见过这样的场景。

而且她们的身份也都不同寻常。

韩国新郑潮家家主、昔日的韩国明珠夫人潮汐;百越火雨公的嫡长女、韩国右司马李开的前妻、左司马刘意的现任妻子胡夫人,百越火雨公的嫡次女、韩王安的宠妾胡美人;擅长毒蛊之术的农家田氏弟子田蜜;百越奇人异士焰灵姬……再加上身为罗网天字一等杀手的宗师高手惊鲵,还有那位听闻曾主动邀请张机一同观星的阴阳家东君以及韩非的妹妹、韩王安的掌上明珠红莲公主……

嬴政在今天以前倒是真没想到张机这家伙竟然眼界和本事都如此滔天,竟然哄得这么多当世佳丽为他倾心,还是他这个有着如此多妻妾的男人倾心。

不得不说,就连嬴政都有些羡慕了,于是出言调侃道:“莫不是又在外面惹了风流债,被人念叨了?”

张机白了嬴政一眼,双腿胡乱地摆着,饮了一口茶水说道:“王上,臣这不叫风流债。”

“臣深爱着她们每一位,也都愿意为她们而负责,风流债这种事情注定不会出现在臣的身上。何况,臣也许只是偶感风寒才会打喷嚏,王上怎会知道是因为风流债?莫非王上也曾因……”

一旁端坐着的李斯看着张机散漫得甚至有些无礼的坐姿,还有他虽然口称“臣”和“王上”,但却并未露出任何尊敬的语气的言论,着实有些眼红。

相处日久,李斯也看出来了。

这位秦王是可以共患难的人,也是可以同富贵的人。

私下场合里,只要忠于他,愿意为他效力,嬴政其实并不会计较那许多事情,哪怕是礼法。

而张机也完美地把握了这个分寸,知道怎么做嬴政不仅不会生气,还会感到亲和感。

说到底,坐在王座上的王者并非都愿意去做冷血无情的人,谁愿意整日戴着那沉重的王冕和披着那闷热的王袍,他们渴望一个能不将他们完全当作高高在上的王而是能当作朋友相处的臣子,也希望臣子懂的分寸不要过度逾矩。

至少年轻时的嬴政,就是这样一个人。

还有些不成熟的他,自然也期待一个同龄的知己,而张机满足了他的这方面情感需求。

所以,嬴政对于张机这大不敬的话语并未感到愤怒,而是笑着一拳锤在了张机的身上。

但,太平是不可能出现在嬴政的归途中的。

很快,马车的行进便戛然而止,即便是负责拉动马车的这两匹曾驰骋在战场上的战马也发出一阵不安的马嘶声,因为那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弥漫在了四周。

(2331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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